『超婉』曾是惊鸿照影来
借历史的时间线一用(马超投奔蜀汉的时候,他的发妻杨氏早已连同子嗣一起死在了冀城。)
话说我写了上一篇的未和谐版(我忏悔,我是出生😎😎
有人想看吗?没人的话就当是我自嗨了……毕竟上传凰文感觉很麻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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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突然想起了一件发生在幼时黄昏的事。
很遥远的记忆了,那天的绚烂晚霞就像朦胧的轻纱,将女孩的面容隐藏起来,他只记得她那橘红色的、比晚间云霞还要绮丽柔软的卷发,还有给他带来的极大反差感。
简直就像拥有双面人格一样。他曾经说再也不要遇见她,于是那女孩便像校园里随处可见的花朵,无人在意,凋谢,跌入土里,腐烂,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世界里。
很正常吧?毕竟只有一面之缘。毕竟只是有一点交集便分道扬镳的两条交叉线。
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,明明是第一次见面,却喊他“亲爱的”。
他不知道她的名字,最后只是目送她的背影越走越远,逐渐消失在地平线。
“再见啦,亲爱的。”
倒是依稀还记得她随意扔下的这句话。
又到了白日的尽头。暮色平等分到每一个人身上,暖洋洋的让人想睡觉。
今日的黄昏给人一种熟悉感。马超依旧在这个时间点悠悠地往家里走,他只是觉得今天的晚霞比以往更漂亮,仅此而已。
直到昏黄的地平线上走来一位少女。微卷的橘红色长发,和漫天晚霞一个颜色,很好看。
她带着笑,长发柔软披在肩上,随着步调轻轻摇曳。
其实没有看清她的脸,但他就是知道那个少女是笑着的,没有由头。
他忍不住把眼前娉婷袅娜的少女同那个女孩做对比,也是在黄昏,她的笑容会比那个女孩更俏皮吗?
在似真似假,昼与夜交替的特殊时分,天空溢出的暖橙色霞光温柔包裹她娇弱的躯体,她的步子轻盈,如同点在水中,看起来随时有可能消失在黄昏里。
她就这样,容貌藏在霞光里,与马超擦肩而过。很近,柔软又带点刺刺的卷发调皮地抚过他手臂,痒痒的。
只是一瞬间的触碰,他却愣怔地被带停脚步,童年躺在草坪上,那根挠他腿肚的狗尾巴草又在此刻冒出来,轻轻挠他的痒。
他想说话。
他有话想同刚才擦肩而过的她讲。
他一定是见过她的,否则,心头挥之不去的沉重根本无法解释。
回头,否则会教你后悔的。
“你……”
他算是唐突地回头,伸手想拉住她的手腕,却揽了满怀风。
长卷发少女的身影消失了。很顺利地揉入这黄昏景色,连同她披着晚霞的发丝。
像是晚风偶然吹落的一簇云霞,柔柔地扑他个满怀,留下无言的悸动。
这个世界上,还有什么是比睡过头彻底迟到、外头还在下大雨更倒霉的事吗?
一把伞根本承受不住暴雨的肆虐,马超慢悠悠往公交车站牌赶,看到那抹熟悉的暖色,就这样亭亭立在雨幕中。
如果她的眼眸是红色,那一定是比散发着甜香的草莓还漂亮的嫣红。
那双漂亮的杏眼分了神韵,隔着雨幕盈盈地渡到雨的另一头。
少女没有撑伞,同他款式一样的制服被雨打湿,黏腻地贴在她身上,谁会晓得她在雨里站了多久呢?
她离他实在太远。雨点滴答滴答,这天幕落下的银丝将距离斩成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,是够不着的。马超的心里莫名地清楚这一个事实。
但是他还是着魔般,脚步很轻地往她的方向靠近,仿佛是黑夜彷徨的飞蛾看到了烛火。
别走。
不要像那天一样消失。
雨水贴着她的脸庞滑落,她不得不垂下浓密纤长的睫毛,安静宿眠在这场大雨中。
他惴惴地把伞倾向她的那边,生怕惊扰到什么,那雨里的白颜色蝴蝶便从他身边逃离。
少女依旧低垂眼眸,她好像有些累了,收翅停驻于开满雨花的世界中。
“喂,淋雨会感冒的,你要不换地方避个雨?”他犹豫半晌,诚恳劝她。
他突兀的声音砸碎了只有雨声的梦境,少女终于从梦中惊醒,抬眸匀了一个眼神给他。
记得每当下起大雨的时候,家里的玻璃总是会漫上一层水汽,只有把那层水汽抹掉,才能重新看清窗外的景物。
当她望向马超,那层隔在他们之间带着水汽的玻璃也被擦干净,那双眸子里果然是澄澈狡黠的红。
她抬手,很是自然地挽上他的手臂。被雨沁透的冰冷,透过她单薄的身子侵染他的体温,冷得他打了一个寒颤。
借挽着他手的劲,少女轻踮起脚,失了血色的唇浅浅擦过他的脸颊,温凉的触感混着冷香让他好一阵失神。
氤氲在她脸上的水雾随她的身影消散,她清脆的笑很快便被这孤寂的雨声吞噬,“你找到我啦?亲爱的。”
原来是她啊,那个曾经狠狠耍了他一顿的女孩。
“你是说杨婉吧?她早些年生了一场重病,没熬过去,走了。”
在小区楼下乘凉唠嗑的阿婆们想起这桩往事,七嘴八舌,不胜唏嘘,“可惜了一个笑得甜又俊俏的女娃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小伙子,你问一个死了这么久的人干什么?”
于是他再也没有见过她。
马超无心惊醒了雨中蝶的幽梦,那只蝴蝶便也振翅跟着大雨永远地消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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